朱颜血(205)

  相比历史的轮回,种族的生灭,一个人的痛苦就如同无限天宇中散落的一片羽毛。再华美的身躯终要变为尘土,再癫狂的魔煞也终是难逃衰亡。

  她要捱下去,不是屈服,更不是执守。只因孕育一个生命的种,无辜又纯美的灰瞳孔。她要看到这婴孩,这是她在死去之前,唯一能及的。

  魔物昼夜折磨她,腐坏的身体又惹来苍蝇。

  唯有面孔,乳房和性器,还是原先的漂亮,一对翅膀倔强地凌立。哪怕当成摆设的道具,就算誓死捍卫此生的荣誉。

  原来一个女人陷在如此狼狈的境地,竟也可以有骄傲。

  桫摩抚摩姐姐的肚子,“我要他,生出魔鬼的翼。”

  炙热的精液,无限次喷洒在她的子宫内壁、口腔内壁、直肠内壁和身体外部的腐烂肌肤。

  她可以感觉疼痛,亦会在奸虐中产生高潮,子宫内蠕动的时候,她甚至想求他轻。想到童年,想到那盏若有若无的油灯,想到大祭司死前的说话,想到某天曾打开暗室的门,解开他的枷锁。想到他完婚的那日;想到他写给她的信;想到他把妻子化成妖孽;想到他把女童都奸污。断了巨雀剑依然杀不死他,他把她重重地摔,然后他用牙齿拉下她的底裤,第一次把她插到高潮……

  他们是双生的孑婴,亦是彼此残害的宿敌。那么多的爱狠交织在一起,化成这凄惨命运。

  倘若没有那翼望的传说,便不会有这段狠毒的历史。倘若没有那绝世传说,怎会有两座城市的死亡。

  真的,桫摩。一个人的执着,足够生出狂孽。

  我已腐烂成恐怖的身躯,竟也能令你兴奋的奸淫。我明白,你心中的怨忿是我承受不起之重。

  桫摩,姐姐是偏执又狭隘的。假如历史可以改变,你变回原先的样子,我宁可腐臭而死。我要跪下求你的原谅——为了天空城的童话,竟可以牺牲任何人。

  或者你的幸福。如果贝玲达公主是一位丑陋无比的老妪,亦会强迫你完成使命。

  真的,桫摩。姐姐是这样想的。我说不出话来,因你的阴茎令我燥热呻吟,无法言语。算做惩罚吧,我要认我的罪。

  为了诛魔,几次引剑杀死你。直到最后关头,竟不惜以贞烈的身体充当诱杀的道具。而你,在万众面前奸污我,玩弄我,令我身体腐坏,滋养乱伦的婴。也许这是我生命最后的关头,在那乱伦的婴儿降生之前,你依然像野兽一样强奸。

  而我,却心境空灵。

  桫摩……

  我们的城市,即将陨落了。我们的孩,即将降世。就让这无辜的婴孩完结这场孽债吧。

  桫摩……我的兄弟。

  他似乎听见姐姐的心声,抽离雄壮的阴茎。蛇女爬过来,食他们的体液。他挥手斥开。

  一线日光照在。

  空间交错的蛛丝,蛇行的轨迹。这些都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来。

  光芒是阴冷的,暖的只是体液。

  她糜烂的躯,惟有乳房和性器还是原先样子。苍兰的面孔,憔悴虚弱,亦有别样美感。

  他望望背上铺张的黑翼,望望苍兰隆起的腹,白羽突然剧烈颤抖,跟着她整个人开始疼痛的抽搐。

  他知她分娩的时刻近了,他走过去近观,她颤抖着,动作夸张。

  贝玲达伸出长舌一点一点在舔。舔她阴道内泌出的汁液。

  而姬娜正用尖锐的触手侧击着阴蒂。

  会令她痉挛。

  桫摩轻轻拧捏姐姐的乳头,触感温和,犹示安抚。

  ——日光之下,竟是这些寻常事。

 

 

 

 

  THECODA

 

  两岸海啸的时候,并不是海神震怒。

  而是白鸟的血泪零落下来。

  看不到光,并不是日食。

  而是白鸟低飞。

  地脉将崩裂了,川流的是鲜血,天地蠢动,高处城市要坠落。

  风势这样大,只不过垂死挣扎的翅膀。

  这鼓动的气流,并不是雷鸣。

  而是最后的绝叫。

  当这些覆灭了,城市也归为死亡。山峰草原都碎尽,坚韧的花儿也要凋萎。

  “姐姐,你知道的。当这惊天的风势衰竭了,即是天空城陨落的时候。”

  生灭轮回,都是有数数的。

  在苍兰势当分娩的关头,要有一幕高潮推波助澜。

  看见周生糜烂肌肤和骨肉是触目惊心的。曾几何时,这是如此迷人的造物。

  桫摩却不曾叹惋。这诡异的身躯,是另有蹊跷的设定。因为他料定,苍兰必产下这婴。

  她将产下这婴,再大的痛楚也大不过信念。

  竟有鲜血从她腿间流落,贝玲达匍匐着,仰面,张口承接。有些偏落在它的人面,死气阴冷的脸上,多出唯美的点缀。

  一对几乎相似的面孔,她曾在宫廷观望贝玲达的绘相。

  在有生之年,贝玲达亦对苍兰报以亲和微笑。

  而它玩弄她的时候,无关这些记忆。欲火是会噬人的,伎俩淫巧。

  桫摩用指尖撑开姐姐的肉壁,紧密环境。他反转,她便摇撼。她摇撼,贝玲达就迎合她的节拍,游离每处的敏感地带。

  “姬娜,我命你来加入。你要助这女子生出更诡异的高潮。”

  他于是站在一边,任这对异形玩弄姐姐。单是眉梢嘴角的轻颤,便令桫摩如醉如狂。

  “啊……啊……”

  呻吟在回荡,举动之间,蛛丝的网路为之牵动。

  姬娜的虫足有着锋利的尖,在她腐坏的地方摸索。只为刺激她疼痛。这疼痛是无济于事的。但桫摩却爱看她痛苦的表情。

  贝玲达是淫巧的。

  以蛇的身躯纠缠着她,冰冷的鳞片慢慢划过下阴,又是别样骚动。

  绕过她的背,背上的蝶骨藏着悲剧的艳。这处延伸出一对翅膀,是高贵的。

  是主人不让它触碰的。

  它绕过她的背,软舌舔着耳垂。发丝抿进嘴唇,细腻质感。

  姬娜开始进犯她的乳房,它舔过的地方都留下冰凉的丝线。乳头受刺,便挺立起来。姬娜绕着这里画圈,小心翼翼,唯恐伤及她隆起的腹。

  她是必生这婴的,无关罪孽和伦理。这非人的炼狱杀不死她的意志,但这婴孩,是有期待的。她要看他,然后安然死去。

  放低宿怨和善恶,前事与未来。就像一个行将死去的人母,对行将出世的婴儿,如此眷恋的痴盼。在婴儿的哭声中,让一切的翼望散尽,让灾难终结。

  那些是非功罪、伦理道义,留待后人去唱。只要流血的得以停止;疯狂的可享宁静;浑浊的变得清明;怨忿的渐归平息。她是可以含笑的。

  痛到痛极,亦是肉身的瓜葛。凡有人的各处,必有流血和罪,只因肉身的欲望,不可磨灭。这十个月的凌迟,何等凄艳煎熬。

  荼毒。灭身。毒蚀。死火焚烧。

  唯一的慰藉是腹中孕育的孩。

  两只妖物的骚,再次令她不支。

  像是毒药蛊惑,竟开始眷恋它们的撩动。

  面颊又绯红了,呻吟更无恐。阴道内这般火烧,无可救药。

  “啊……啊……桫……桫摩,我……唔……停……”

  猛然间,贝玲达剧烈的吻她——

  “唔……唔……”

  它的手抬高她的下颚,扑食一样吻她。像是历经长久的饥饿。

  姬娜用蜘蛛的八足抱紧她,身体悬空。它小小的乳房贴在她的子宫部位,柔软又刁钻的触感。

  分明有热流从体内涌出来,即将分娩的女子,竟依然这样淫糜。

  腹腔胀痛,阴道愈落空虚。

  妖蛇的吻霸道又淫巧,尖的长舌可以撩弄深层的火焰。

  “姐姐,我想要我干你吗?”

  苍兰是耻辱的,她无法回避姬娜的牵引。

  它对准她的阴道,用她体内的汁液拉成丝线。

  彷佛一切的欲望,都变一条条丝织。一端连着性器,一端含在妖魔口中。

  妖魔一动,她就受动。

  纵然稀薄的情欲,也被妖魔做成狂风暴雨。

  撩弄着她的身躯,终会有更剧烈的反应。苍兰的身体,先是像风筝,动静难静。随着贝玲达的精妙手法和姬娜的花式变换,她开始逢迎。

  桫摩并不去淫她。他所期望的正是如此。

  “姐姐。你需要我插的时候,你要说出。”在苍兰的呻吟中,他不卑不亢,不惊不诧。

  真当是微妙肉身。耻辱的淫事和刻骨的仇怨抵挡不住快感遍布。

  众人是欲望生的,邪欲丰盛的堕落成魔。

  而灭度了欲望的众神,何苦定下许多规戒,意淫人间。

  这悲剧的故事,源自某个卑鄙的执念,也源自她对大义的执着。

  她先前不是这样狼狈的,而今却淫荡的好似娼妓。

  妖媚乱,天女丧。

  一双翅膀的奢侈,映对高耸的小腹。当一个女子怀孕的时候,你要凌辱她。

  当她行将分娩,你要她恳求你插她。

  因此这样。桫摩,你当荣耀。

  苍兰本是圣洁的,血脉本是亲善的。

  只到诸行错施的时刻,相续乱行。分明没有男子接近她,她却意乱神迷,两只诡异的妖,凭借最原始的方式做乱。

  “桫摩……唔……桫摩……”

  姐姐开始念他的名。

  扭动漂亮的臀,牵扯着结界束缚。私处对着他的方向,花朵般盛放。

  阴茎像枪一样挥出。

  一线日光,照落两对翅膀的动脉。

  妖物的面庞,浮现阴森的狡笑。它们纠缠着苍兰肉身,荼毒魂灵。天下间冷艳的魑魅,毒虫或蛇。

  已死的沦为魔鬼的仆,是因嬴弱不争。

  而坚韧者的宿命,却落在生不如死,无以超生的绝境。

  那腹中的孩,将生了。

  他并未淫她,是因耳边的风啸停止。随即轰然一声巨响,大地摇撼。

  地震中,姬娜从苍兰身下掉落下来,从她阴道拉出光亮的长丝。

  “啊啊……”

  贝玲达盘缠在她腰际,舌尖还沾着粘稠的水液。

  “城,陨落了。姐姐。我们的孩,将在这刻降生。”

  双手握在姐姐的翼,惟恐伤及。

  地震停止,海啸又再袭来。

  “塔这样高,境地是安全的。姐姐,你要安心分娩。”他斥退妖媚,直待她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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