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秘史》(163)

  又坐在那里耗了半个多时辰,江寒青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而且茹凤这婆娘在场,他也不可能跟诩圣夫妇再谈什么大事,便起身告辞回去。阴玉姬也不挽留他,只是让静雯一个人送江寒青出去。诩圣听到妻子让女儿送江寒青出去,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出声阻止,最终却还是什么部没有说出来。

  茹凤却一直站在旁边笑意盈盈,十分得意的样子。两个年轻人一路走出去的时候,静雯始终都低着头没有说话。江寒青也不知道应该对这种刁、姑娘说点什么好,只能是跟着装哑巴。直到江寒青出了府们准备上马的时候,静雯才抬起头来看着他,咬了咬嘴唇轻声道:“表哥,你……你走好……什么时候……有空……记得来……看我哦!”

  说完这两句话,她的脸蛋儿已经胀得通红,还没有等江寒青回答,便掩面奔回了大门内。这个时候江寒青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表妹对自己是很有感觉,看着表妹消失在大门后的背影,他在心里不停盘算着。”

  好小丫头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不过……可不能让你这么轻松如意!”

  得意地轻笑了几声,江寒青翻身骑上马背,用力一挥手中皮鞭狠狠在马上抽了一记,嘴里大喝一声“驾”胯下坐骑负痛之下长撕一声,放开四蹄向前疾奔而去。

 

 

第三章 神女宫主

  马蹄踏在宽大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马蹄声,沿着科夜后变得十分空旷的街道向远处传去,听起来格外的清晰。走在这条从太子府通住江家大院的大路上,江寒青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两个多月前那个晚上自己被人伏击的景象。”

  那个听起来有点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啊?”

  两个多月来一直困扰着江寒青的问题再次浮上心头。他坚信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能够将声音的主人辨识出来,只要是他见过这个人,听过这个人说话,就一定行。可是那夭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危急,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分辨场中的声音,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能够对其中一个声音产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现在想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他平常所熟悉的人,否则断不会在那种危急关头还能够让他有所意识。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骑在马上左思右想,江寒青突然感到一种毛骨惊然的感觉。永安府作为强盛的大夏帝国首都,数十年来一向是彻夜笙歌。最近半年来因为异变连生,民众人心惶惶无心娱乐,尤其是上次江寒青夜间被袭事件之后,官府对于民众夜晚上街控制甚严,这才使得永安府的夜晚变得冷清起来。饶是如此,虽然人夜之后的街道十分的空旷,可也还是偶尔会有一、二行色匆匆的路人经过。而巡夜的禁卫军更是在城中穿来绕去,最多一柱香的时间便可以见到一批。但今夭晚上江寒青行了这么大一段路,却完全没有见到一个行人,禁卫军也是不见踪迹,这岂不是太也奇怪?

  突然发现了这么一个怪事,江寒青心中警兆陡生。暗呼一声“不好”他急忙勒停坐骑,翻身跃下地面。以马身为掩护,警惕地向四周张望,心里不停嘀咕:“难道那种事情又要发生?妈的!真是要命!巡夜的禁卫军跑哪去了?”

  远处突然传来马车驰来的声音,那车轮辘转动的声响在这冷清的夜晚格外地刺耳。”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响的声音居然还没有惊动巡夜的禁卫军?难道那些禁卫军今晚都没有出动?不可能!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江寒青轻轻伸手握住了腰际宝剑的剑柄,紧张地注视着街道的尽头处。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近,江寒青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能够制造出眼前这局面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家伙,说不定还拥有调动禁卫军的权力,否则怎么解释那巡夜的禁卫军至今未见踪迹的原因。就在江寒青惴隐惴不安地等待马车到来的时候,从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江寒青急忙回头一望,身后的街道上不知从那里突然钻出来两个骑士,骑着两匹高头大马向这方缓缓驰来。两个骑土身上都罩着带头罩的宽大黑袍,使得旁人无法看清他们的身形和随身携带的兵器形状。这身打扮在黑暗的夜晚中,使得他们看起来就像两个从阿鼻地狱中出来的鬼魂一样神秘恐怖。而这个时候江寒青身前的街道上,那辆马车也终于显出了踪迹。

  那是一辆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是用马车。驾车的车夫佝肩偻背地坐在那里,像一个死人一般动也不动。他的身上也是被着一袭宽大的黑袍,就像从江寒青身后奔来的那两个骑士身上穿的一样。在车夫背后坐蓬的帘子已经放了下来,无法看清车里面到底坐着什么人。在马车的后方跟着三个骑士,也是身披宽大的黑袍,头隐藏在头罩之下,完全看不清长相,显得神秘莫测。江寒青看眼前这架势不是那么易与了,知道躲也躲不过,便紧了紧手中的剑柄,挺直身子昂然站立,等待两边人马的合拢他想出声求救,但是想了想却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明白,巡夜的禁卫军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一定是这帮人搞的鬼。对方既然能够做到这一步自己就算出声呼救又能够怎样?反正大不了就是要死,可千万不能表现得惊惶失措地丢了江家的名头!

  马车行到距离江寒青五丈距离的时候便嘎然而止。车后的骑士也立刻轻勒马缰,停住了胯下坐骑。而从江寒青身后奔来的两个骑士更是在离他十丈远的距离处便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江寒青一看对方这行动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心里稍微感觉踏实一点了。为了显示自己的镇定,他微微笑了一声,回手将手中宝剑送归剑鞘。

  “你们是什么人?千什么的?为什么要栏着我?”

  两手叉腰,江寒青冷笑着出声问道。可是面前这帮人却像哑巴一样,全都没有出声,也没有一个人行动,让江寒青完全摸不透他们的意图江寒青等了一会儿,见对方还是既不出声,又不行动,不由在心里暗骂道:“妈的!什么东西啊!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万般无奈之下,江寒青试探着向马车的方向走出了两步,想看一看对方有什么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对方对他作出的这一举动,仍然视而不见,完全无动于衷江寒青一咬牙,昂首挺胸向对方的马车行了过去。看着江寒青越走越近,马车后那三个骑士仍然完全没有反应,就像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内一样。江寒青看着对方这么大的架子,心中暗暗有气,自然垂在大腿外侧的右手暗暗伸缩了几下手指,随时准备拔剑攻击。当江寒青行到距离马车一丈距离的时候,马车后面的三个骑土终于有了反应。他们一拉马缰,居然就调转马头向后面奔了开去,直退到十丈以外方才又勒停坐骑,然后便转过身来继续面对江寒青静立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江寒青刚一看到对方有所反应,便以为他们要展开行动:急忙伸手握住腰间了剑柄准备拔剑。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随后却看到的是眼前这么出人意料的一幕,一时间只能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

  这时马车上的那个车夫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江少主,请上车吧!车上有位您的朋友想跟您好好聊一聊!放心吧!我们没有恶意的!”

  车夫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几乎是细不可闻,而且还带着一种可能是故意装出的沙哑的感觉,好像是害怕别人听出他的声调一样。

  不过江寒青还是能够分辨出这是一个老岖的声音。江寒青想不到这个驾车的人居然会是一个老太婆,不由多打量了他两眼。不过让他十分失望的是,虽然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一丈,可是因为那个老岖的身形完全隐藏在宽大的黑袍之下,他还是不能够看清楚她的长相和身材。迟疑了一下,江寒青不知道是否应该听对方的话坐上那辆马车。他不知道对方的车厢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不过想来自然是这一群人中的头领。他担心对方会在自己跃上马车的时候进行偷袭。到时候只要那个驾车的老岖和车里面隐藏的人联手,自己想要防备是十分困难的。见到江寒青站在那里犹豫不决的样子,老岖低沉地笑了几声道:“江少主,难道是不敢上来?我们这马车可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啊!想不到你也不过是一个无胆鼠辈!”

  江寒青不为所动冷笑道:“你不用激我!我是不吃你这一套的!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先说清楚,再考虑其他的!”

  老岖嘿嘿冷笑了两声,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却又不出声了,只是侧着耳朵似乎在倾听车厢里面什么人的说话。江寒青明白肯定是车厢里面的人在用传音之术,向她交待着什么。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功夫江寒青便听那个老岖恭敬地对着车厢里面道了一声:“是!主子,老奴明白了!”

  转过头来,老岖对江寒青的态度似乎也恭敬了不少。”

  江少主,老奴刚才说话没有分寸,您不要见怪!我家主人说,他和您是老朋友。请您上车与他相见便知。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你们现在占着上风,就想随便耍我啊?哼!随便你们怎么说,我就是不会上车。你家主人说他和我是老朋友,那他千么不下来?或者直接用千里传音告诉我他的真实身分不就得了?何必搞得这么神秘!分明是有鬼!”

  他这一句话刚一说完,耳中便听到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女人声音温柔道:“唉!你个小鬼头,做事情就是那么谨慎!人家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你都不领情!”

  那声音缥缈婉转,悦耳动听,忽远忽近,一会儿似乎就在他耳边呢哺软语,一会儿又好像是在远处遥遥呼喊因而给人一种细微渺远的感觉。江寒青听到这声音的便愣在了当场。他觉得这声音似乎很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就在他苦苦思索这声音的主人之时,那个美妙的女人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我就知道你这没良心的已经将人家给忘了!听到人家的声音都想不起人家是谁了!唉!夭下的男人都是负心汉啊!”

  语气中满是娇慎撒娇的感觉,听来似乎她过去过去也是江寒青的一个女人。江寒青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点感觉,可是还是没有想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对方显然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可是自己却又偏偏想不起对方的身份。江寒青这样想着,顿时感到十分尴尬。幸好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传进了他的耳朵。

  “当初人家教你武功的时候,你是怎么哄人家的?这才几年功夫,你就将人家给忘了个一千二净!”

  那语气就像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妻子一样,充满了哀怨的感觉。听到这里江寒青终于反应过来,想起了对方的身份,惊喜地大叫了一声:“啊!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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