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爷们地面对潜规则【完结】(20)

洛东摇头道:“我已经决定及时止损。” 

苏子阳勾勾唇角:“我还是会等。”说罢转身离开。 

 

他先一步沿着小路返回,抬头竟看见安珊珊和俞晓声站在侧门的不远处闲聊,苏子阳避无可避,只得礼貌地向安珊珊点点头:“抱歉借用你男伴这么久。” 

安珊珊嫣然一笑:“好男人就像名牌包,抢手一点也是情理之中,只要最后能背到我肩上就一切ok。” 

俞晓声连忙笑着岔开话题:“林小姐正在地下室参观酒窖,苏先生要不要去找她?” 

苏子阳道:“不用,叫司机到后门等我。”想了想又道,“告诉艾达,今天她买的东西都可以记在我账上,玩得开心点。” 

俞晓声一口答应,又陪他走到后门,送他上车才转身回去。苏子阳独自坐在后座,抬手遮住眼睛长出一口气,突然觉得疲累无比,之前的精神奕奕、沉着镇定全都不翼而飞,他勉强撑到下车,抖着手开门进屋,摸索着挪到沙发边缘,便一头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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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了

 

 

49.

 

苏子阳一睡便睡到了昏天暗地,期间被手机铃声叫醒一次,他半梦半醒地接了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便很快挂断,又顺势眯着眼睛摸进卧室,倒在床上再次沉沉睡去。 

梦中无日月,他在黑暗里浮浮沉沉,但觉眼皮沉重酸涩,脑中一片混沌,只要想到还要起床就无比烦躁,似乎永远这么睡下去才最对胃口。 

但这当然不可能实现,苏子阳最终还是被门铃和固话铃声合力吵起,他坐起来发了半天呆,见铃声始终不停,才慢吞吞地倚着扶手下楼开门。 

 

艾达拎着一大袋外食站在门口,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挂断手机,房里震天的固话铃声当即戛然而止:“祖宗!您再晚下来一点,我就要叫开锁匠来撬锁了!”说着也不等苏子阳让,直接从他身边挤进门,冲到厨房接了杯纯净水递给他,“喝了再说话!” 

苏子阳扒扒头发,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水,又干咳几声开过嗓,才哑着声音笑道:“我之前又不是没旷过工,艾达姐不必这么紧张吧?” 

艾达抱着手哼一声:“以前你在别人身上旷工,就算得马上风好歹还能及时叫救护车,可你知道你这次睡了多久?两天两夜!精确点是42小时!手机都没电了!要不是怕你直接睡成植物人我没的摄政王当,谁稀罕巴巴跑来作保姆!”又恶狠狠地一指表,“先说好,这段时间算我加班。——喝完水就快点喝汤然后洗澡换衫!淋浴记得用冷水,你要是晕倒我可抬不动!” 

 

苏子阳不及细想,便浑浑噩噩地被艾达推着说一步做一步,直到凉水冲上头才算彻底清醒。他使劲搓搓脸改善气色,对着镜子刮干净胡须,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发现刚刚换下的那套正装已经被艾达塞进干洗袋里准备送洗,原本插在口袋里的玫瑰也早就零落成泥,被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他茫然地站了一会,而后默默转身回到卧室,在床上地下仔细搜查一遍,终于在床脚找到片尚算完好的花瓣夹进书里,放到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压好。 

 

艾达早在茶几上摆开四荤四素等他,苏子阳下楼坐进沙发,拿起桌角摆着的红酒看一眼年份产地,哑声笑道:“在酒庄办的慈善义卖怎么会只有这种货色?人都说入宝山而空手回,艾达姐虽然没空手,但也不该只带回几串铜钱吧?” 

艾达抢过酒瓶拔出木塞,为两人分别倒酒:“当然不只啦!不过陛下你失恋嘛,喝什么都是又酸又苦,干嘛再糟蹋好酒?这瓶就够了。来来,咱们一醉解千愁。”说着自己先喝为敬,干了之后问他,“失恋我是知道了,不过理由呢?” 

苏子阳举着酒杯倒在沙发上,半晌道:“他不想冒险,希望及时止损。” 

艾达愣一会,伸手和他碰碰杯:“算啦,三条腿的男人什么时候不是满街跑,大不了下次找个敢爱敢恨的,轰轰烈烈谈一场倾城之恋,好好嫉妒死我们这些铁石心肠。” 

苏子阳喝一口酒,淡淡道:“我就要他。” 

艾达也跟着举杯,虽然没说什么,但眼底明显闪过几分不以为然。 

苏子阳看她一眼,毫不在意地笑笑:“我知道连你也不信我长情,可是我对他的感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你知道我对家人有多看重,只要有需要,我什么都可以让,什么都可以给。以前我这份名单上有三个人:老爷子,你,我姐。现在再加上一个洛东。你们怎么样对我,我都不可能找人做替补。” 

艾达突然别过脸,随手抽一张纸巾堵住鼻子,半晌闷声问:“家人是不是可以凭裙带关系加薪啊?” 

苏子阳一笑:“不是前天才让你拿我的卡随便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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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了,明天继续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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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达切一声,将纸巾团成一团扔掉,若无其事地转过来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找人帮你做场戏,推他一把?” 

苏子阳揉揉眉心,半晌才缓声道:“我们之间,从我趁火打劫、他死局做活算起,到我被绑架为止,中间起起落落这么多事,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差不多轮过一遍,八点档也不过如此了。既然他现在不答应,就算你再加戏,他还是不会买账。” 

艾达晃着酒杯眨了会眼睛:“别太悲观,你焉知下个戏码不是压坏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是悲观。”苏子阳翻身打开酒柜,取出一瓶威士忌为自己倒满,“是这种招数对他没用。他要的是低风险、长期控股,如果不符合他的预期,就算盈利再丰厚,他也不会出手。所有突发事件于他而言都是不利波动,波动越多越大,他就越不会接受我。——可惜他要的稳定长久,我虽然能给,他却不肯收。我再向他献殷勤,他说不定就要断定我非奸即盗。” 

 

艾达露出牙疼一样的表情:“说这么多,就是僵局喽?” 

苏子阳嗯一声,面无表情地连干三杯:“你放心,我早不是恋爱大过天的少年郎了,在家里睡两天已经是极限,明天我就回去上班,日程安排照旧,你不用帮我做减法,我更没有拿工作解心伤的觉悟。” 

艾达仔仔细细看他一会,终于举杯祝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陛下实乃明君,老臣敬你!”说着和他碰碰杯,喝完又半真半假地劝他,“也别硬撑啊,禁欲的皇帝都死得早,像刘彻李隆基玄烨那样没节操的才能长寿,你现在算是误入歧途了。”

苏子阳不由笑:“奸相误国!等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我一定原样说给他听。” 

 

两人再不提感情事,说说笑笑地将红酒和威士忌喝完,艾达便告辞离开。第二天,苏子阳果然老老实实回公司上班,从此天天朝九晚五,有应酬便去,没应酬就去球馆练球,每晚或醉或累地拖着脚回家,草草洗漱后倒头便睡,倒是因此从来没试过孤枕难眠的滋味。 

在球馆练了两三个月,苏子阳也开始不时去街边的篮球场找球搭子斗牛。他虽在商场上是青年才俊,在球场上却是十足的伏枥老骥,好在他体能力量都不输少年,球技又偏于取巧,所以也不愁找不到人搭伙,一来二去,竟也有了几个交换过号码的球友。 

这天苏子阳刚刚下班提车,某个球友便打电话过来问他:“苏哥,我们周日约了几个朋友一起打球,我们一直跟你说的那个大哥也去,怎么样,你有没有空?” 

苏子阳向着车窗缓缓露出一个狼一样的微笑:“有空,当然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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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了 

明天开始培训,更文的频率和时段可能都会变得十分飘忽,请见谅?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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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每天八小时对着屏幕做数据,看到电脑就恶心,网瘾都快被治好了,所以今天只有一更,恳乞大家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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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阳当然知道“那位大哥”是谁,他也清楚知道“那位大哥”何时、何地、经常和什么人一起打球,平时和什么人应酬,晚上大概几点回家。若非如此,这四五个月来两人也不可能一直成功维持着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苏子阳相信洛东也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约他的球友打球是安了什么心,但既然洛东不发表意见,他便也乐得得寸进尺,处处似有似无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近五个月的守株待兔,说时轻描淡写,期间无期无望的等待忍耐却不是谁都能明白的,球友的这通电话对苏子阳而言无异于久旱逢阴,阴云之后是晴是雨姑且不论,只要有云,便已经是天大的利好消息。 

 

受利好消息影响,苏子阳在后来几天里始终保持着满面春风,被艾达一连亏了几次仍是不知悔改,直到约会当天才勉强收敛三分,算好时间准时赴约。 

他到得不早不晚,刚刚下车便看见洛东正和三四个球友在场边热身,张罗打球那人见他来了赶紧举手招呼,小跑着拉苏子阳过去,笑着帮他们介绍:“苏哥,这就是东哥,洛东,打球特猛!”又转向洛东,“苏哥投篮可准了,咱们这儿新一任的三分王就是他!——真不容易,你俩这回可算是对上了,今儿没打痛快谁都不许走哈!” 

两人礼节性地握手问好。阔别数月终于再次肌肤相亲,苏子阳狠下了一番决心才强迫自己一根根松开手指,故作轻松地笑着寒暄:“早就想跟洛先生切磋一下,今天终于美梦成真了。” 

洛东不咸不淡地点点头,回了一句“客气”便运球上场,留下张罗那人帮他小声解释:“东哥就这脾气,苏哥你别往心里去哈。” 

苏子阳敷衍地笑笑,目光已经黏在洛东后背上剥不下来:“没事,我脾气很好。” 

 

说话间人已经到齐,六个人没什么异议地分成两队猜拳开场。正如那个球友所说,洛东打起球来煞气逼人,似乎只为发泄不为兴趣,苏子阳被逼和他对上几回,都是刚刚接球就被撞得篮球脱手,几次下来,所有人都看出来洛东是有意挑衅。 

几个球友连忙笑嘻嘻地打圆场:“东哥给点儿面子呗,这么压着我们打,我们脸上可过不去啊!” 

洛东面无表情地看一眼苏子阳:“他不是投篮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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