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母淫罪(11)

  她哀求呐喊:「不………不可以……」

 

 

  忽然间,远处泛起一点摇摇欲坠的星光,龙婉玉跑过去,竞技场上一只丑恶

的巨蟒盘据着,另一边一个手持宝剑的少年安然站立。

 

 

  她清晰的看到大蛇身上,像腐烂的疥疮般长着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长辈

、朋友、同事,他们张着血盆大口惨厉的嚎叫,怪蟒蓦然转过头来,龙婉玉惊呆

了,她捂住嘴没有呕吐出来。

 

 

  蛇头熟悉而陌生的面容,是丈夫的。

 

 

  平日里温和儒雅的模样已然消失,他双目猩红,神色暴戾,尖牙流涎,讥讽

的看着自己,然后喋喋怪笑着,向少年扑去。

 

 

  宝剑轻易的斩断蛇首,那年轻人走了过来,向她递来一颗红色的果子,龙婉

玉看着少年跟儿子毫无区别的脸庞,不知所措。

 

 

  「接过来,接过来。」心底一个声音说。

 

 

  「不要,不要。」地上的蛇头叫道。

 

 

  「杀了他,杀了他。」观众席上,无数个自己异口同声的喊着。

 

 

  龙婉玉犹豫了,蛇头跳起来,一口将少年吃掉,观众山呼海啸,一束温暖的

光照下来,

 

 

  眼前的场景露水一样消逝。

 

 

  梦醒了。

 

 

  女教师缓缓的睁开眼睛,全身酸痛,头顶几盏低瓦数的射灯晃得双目生疼,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脖子好像有些落枕,稍稍活动便感不适。

 

 

  胸口上传来一丝凉意,她低下头,昨夜的宿醉顿时醒了一半,龙婉玉在一阵

惶恐中发现,一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胡乱团成一圈,羞耻的盘在腰上,细看样子

好像是这里统一的制服。

 

 

  上半身赤裸着,双臂和一对美乳上遍布着青紫的淤痕,奶头上还有几排下流

的牙印,屁股也整个暴露在外,一条被扯得变形的丁字裤根本遮不住什么,两腿

之间传来湿滑的感觉。

 

 

  美少妇颤抖着用手摸了一下,看着手指上白浊腥臭的液体,心如雷殛,她清

楚的知道自己已被人玷污了。

 

 

  「完了……怎么会……我……不行……」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褪去,她六

神无主,慌乱的整理着事实,停留在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场景,是胡仙儿将她扶向

厕所,而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忍住泪水和心中的悲愤,成熟的美人思索着:「老仙应该是送我上来休息…

…可……我怎么穿上这身衣服……奇怪……」

 

 

  「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胡仙儿……我得……先回家……可

是……我的钱包……」龙婉玉琢磨了一会,还是决定先收拾好自己,然后找胡仙

儿问个明白。

 

 

  最重要的是,不要声张自己喝醉被人强奸的事,一方面是担心自己被「闺蜜

」陷害,另一方面如果被丈夫李红卫知道了,还会有更多麻烦。

 

 

  女教师逐渐冷静下来,站起身把乱成一团的衣物弄得尽量整齐些,她不是保

守的人,可从未穿得这么大胆过,这上下短了三寸的「旗袍」着实有些火辣,胸

前摇曳着潋滟乳光,一种呼之欲出的挑逗感不言而喻,短下摆和高衩恨不得把大

腿根都露给男人欣赏。

 

 

  「这衣服……唉……真是……」龙婉玉接着玻璃桌面的反光打量着自己,不

由羞得面红耳赤。

 

 

  左脚上的高跟凉鞋倒还保留着,右边那只却是在茶几下找到的,虽说不是自

己的,幸好还算合脚。

 

 

  勉强用面巾纸清洁了被男人弄得一塌糊涂私处,变形的内裤没法再穿了,可

也扔不得,上面的精液是唯一的证据,龙婉玉本想收好,可身上也没有口袋,无

奈之下只能搓成一条绳子系在脚踝上。

 

 

  脸上的妆倒尚且保存完好,只有口红脏了,女教师不敢想象昨天被谁舔过,

跟不敢去想自己舔过什么,只能先去厕所略做掩饰。

 

 

  龙婉玉推开门,走道上十分安静,一路上没有时钟,无法确定时间,她随着

指示牌很快就找到了洗手间。

 

 

  一个女孩正对着水池旁的镜子补妆,见龙婉玉进来,她转过头打起招呼来:

「哟,这位姐姐,今天晚上也没出台?」

 

 

  美少妇哭笑不得,对方大概是把自己当成「同事」,只好配合著说:「嗯,

没什么人…..」

 

 

  「可不是嘛!最近来的都是些样子货,一个房七八个大男人,就找一个姐妹

,摸够了亲够了,小费也不给!」女孩说着,摆出一副无奈的摸样。

 

 

  女教师附和着,试探性的问:「你怎么补起妆来了,这都几点了,又有人?

 

 

  女孩掏出手机看了看,说:「快六点了,三〇一那边酒醒得差不多了,又叫

人进去呢!」

 

 

  「真辛苦啊……」美少妇说着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

 

 

  女孩还以为龙婉玉在暗讽,翻了个白眼,皱着眉头说:「没什么,下班前,

再收一个钟的台费也好,姐姐也来吗?我看你今天好像很忙嘛……」

 

 

  「不了,不了,我正准备回家……」女教师摆摆手,急忙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少女轻笑了一下,收拾好东西,对龙婉玉说道:「我先走了,姐你回家前帮

我去三一八叫人,萱姐说有个新来的在里面睡觉,你去问问她工号是多少。」

 

 

  龙婉玉听着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回答:「是……好的……」

 

 

  年轻的坐台小姐离开了,少妇呆呆的在厕所里站了一会,看着镜子里那个浓

脂厚粉,打扮风骚的女人,哪里还有一点温婉贤淑呢?难怪被人认作妓女了。

 

 

  心情复杂的擦干净嘴边的口红,女教师小心翼翼的在三楼转了一圈,已经记

不得多久没穿过这种八厘米以上的细跟了,好几次差点摔倒。

 

 

  「三〇一……三〇八……三一二……」龙婉玉一边走,一边默数着还有人的

房间。

 

 

  她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小女孩,醒来时自己体下的精液还没有透明化水,说明

那男人弄完还不到十五分钟,多半就是这几个包房中的一个,总有一天她要找到

那个趁虚而入的鼠辈,然后千百倍讨要回来。

 

 

  胡仙儿的办公室在顶层,坐电梯要刷卡,龙婉玉只能悄声上了安全通道,她

三步并作二,一定要向自己的好闺蜜要个说法。

 

 

  龙婉玉气喘吁吁的爬上楼梯,熟练的在门禁输入了女老板的生日号码,厚实

的橡木大门打开了,里面却空荡荡的,女教师踢掉鞋子,赤脚搜寻起来。

 

 

  没多久她便在衣帽架上找到自己随身的提包,好似抓住命根子,女教师紧抱

这个着昂贵的奢侈品,露出绝处逢生的表情,至少有钱坐车回家了,美少妇终于

轻松了下来。

 

 

  她这才注意到里屋传来的均匀鼾声,随着遁去,一张大床上两条花白的躯壳

,纠缠拥抱着沉睡于梦乡中,精赤的身体肉虫般虬扎蠕动,散发著酒馊精臭。

 

 

  那女人自然是老朋友胡仙儿,可那少年却又是谁?看著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

不起在哪见过,龙婉玉一直知道「黑豹」的老板娘是个风流种,但从未见过她任

何一个姘头,没想到竟然是个跟李斯瑞年龄相仿的中学生。

 

 

  「这小子是谁……如果……胡仙儿知道我发现了……会对我怎么样……为什

么我换了衣服……是胡仙儿……还是……那个迷奸我的人……」 女教师本有一

腔怒火,现在却转为寒意。

 

 

  好几个点子在脑子里高速的奔驰,细想之下竟然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如果

这一切是个巧合,贸然争吵岂非主动将把柄拱手送人,如果不是那区区一个女教

师怎么跟首长夫人这样的大人物斗呢?

 

 

  她惴惴不安的跑出屋子,捡起地上的高跟鞋,缓步踱出,压低脚步尽量不发

出多余的声音。

 

 

  刚走出门,女教师却犹豫了,她原地踌躇一会,像是下了决心一般,从包里

摸出手机,再一次走进了卧室,接连不断的对着床上赤裸的多情鸳鸯对焦拍摄。

 

 

  女教师看着照片,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小跑着下了

楼。

 

 

  秋日的清晨还未冒出一点曙光,路灯熄灭,只借着朦朦乌云透着几小片墨蓝

的天,早发的餐点小摊上,食物冒出浓香蒸汽,在白炽灯暗黄温暖的光芒下纡绕

,路上起了三两星零碎的人声。

 

 

  昏晨将割,这些许的活泼如城市浅觉的呓语,提醒夜里见不得光的东西们藏

身匿影,且莫再现行踪。

 

 

  龙婉玉紧抱着双臂,让自己在凛风中保存一点温度,她沿着大路彳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