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白公馆(9)

 

    木驴推到了女牢门口,“掌灯。。。”,我厉声喝道。甬道两侧的火把被由近及远依次点亮了,甬道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人们的拉长影子映在了甬道的墙壁上,也映近了女牢里。牢门被打开了,我举着火把带着两个行刑官进牢里提人。子悦显然是知道自己该上路了,用戴着沉重木枷的双手,捋了捋鬓角的秀发,貌似镇定地对我说“你们来啦。”。我并不搭话,把手一挥,有人端上来笔墨。子悦微微一笑,拿起笔,蘸饱了墨汁,在斑驳的牢墙上写下了一首字迹娟秀的绝命诗:

 

    空守红尘二八载,

    忠心为国不为财,

    惨笑一骑木驴去,

    只等再世化蝶来。

 

    写完之后,子悦把毛笔一掷,只等受绑。我在心里为子悦的文采暗暗叫好,但是,时间不早,不动手不行了。众人把子悦的手枷卸了,押着子悦出了牢门。子悦拖着沉重的铁镣,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女囚房。子悦似乎也被屋外的大阵仗吓傻了,特别是那具高大的木驴,我看得出子悦的眼睛里有恐惧的神色,但是好像还有些别的什么。我和另一个男服务生拿来了一捆15米长的麻绳,开始捆绑子悦。标准的中式执行式捆绑,绑得非常地紧。捆绑女孩子已经很多了,但用执行式的并不多,况且子悦是一个从来没有被捆绑经验的女孩子。用这种极具羞辱和痛苦的方式来捆绑这样一位幼儿园的女教师,我只能在心里向她暗暗道歉了。麻绳在子悦的胳膊上饶得很紧,她的小手在背后被高高地吊在背后的绳套上,已经到了极限。胸前的麻绳交叉打了十字,胳膊和身体的缝隙也全部被收紧了,脖子上勒了麻绳,还勒了2道,这是执行式所必不可少的。在捆绑子悦的时候,子悦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我的绑绳紧一分,汗珠就多一颗,子悦的脚趾也在不断地扭曲着,也许她是在体会着某种幸福吧。被如此捆绑的子悦已经完全像一个临行的女死囚了,看得出子悦在忍受肉体和心灵上的痛苦,同时也是快乐。

 

    捆绑完毕,我们替子悦卸去了脚镣。众人把被五花大绑的子悦抬上了木驴,木驴很高大,把个绑着的女孩子抬上去不容易。好不容易,子悦被抬上了木驴,子悦的赤脚被悬空绑在木驴腹部的一根木杠子上,上身被绑在木驴背部的一根木柱子上,背后还被插上了一根长长的写着子悦名字的亡命牌。绑的非常结实,一个女孩子在这么高大的木驴上被五花大绑着上刑场,确实是一种莫大的羞耻啊,一路上得受到多少人的指指点点和冷言冷语啊。我拉着木驴前面的绳子开始向前走,木驴发出了齿轮碰撞的吱吱嘎嘎声,木驴随着向前的行进,躯体也在上下颠簸着,子悦居高临下,在两旁众人的簇拥下,双手被反绑,白皙赤裸的双脚随着木驴躯体的颠簸而动人心魄地摇摆着,子悦的胸脯起伏着,好看的眼睛凝视着前方,脸蛋却是红红的,背后的亡命牌晃着,晃着。。。

 

    我在前面走着,不经意回头一看,注意到不少行刑官都在看子悦那双白皙的赤足。。。前面就是绞刑台了,绞刑台很高大,绞刑台的底部有个活门。子悦被从木驴上解了下来,子悦赤着脚反绑着双手,慢慢地登上了绞刑台,陪她上去的只有我一个人,其他的众人都在绞刑台下面拿着火把看着子悦这个美丽的女孩子的受刑过程。看得出,子悦上绞刑台的脚步有一些微微的颤抖。绞刑台的中央有个十字形的装置,人就绑在这个装置上,十字形的横杠架在两边的滑槽里,底部的活门一打开,十字架就会垂直下滑。但是,这个装置设计得非常地巧妙,十字架的上部连着天花板上的一条强力弹力绳,弹力绳的长度是算好的,十字架的的下端即将碰到地面的时候,就会被拉住,而且,两边的滑槽在十字架下滑到一半的时候就没了,绑在上面人就会体会到受绞刑的那种下坠感,但是没有危险,很安全。

 

    子悦赤着脚站在了活门上,她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吊得很高。我用麻绳把她的脚踝,膝盖部分都紧紧地绑了起来。接着我用黑色的布条蒙住了子悦的眼睛,在子悦的嘴里塞入了一团棉花,用绳子把子悦的小嘴也绑了起来。最后把和十字架连着的绞刑套套进了子悦这个幼儿园女教师的脖子,略微收紧。子悦此刻的样子真的是非常地可怜。由于绞刑套是和十字架连着而不是和天花板连着,所以没有危险但是又有那种受绞刑的感觉。